正儿八经交代剧情被我写的跟拖剧情似的也是很醉,
明明离完结还辣——么遥远,
师妹就是个凶残的护短,请大家不要见怪,
本章有少量唐秀BG狗粮出没。
23
秦延暮背着手在营帐里来回转了几圈,回头问白星澜:“你确定?”
白星澜一拱手:“是,只不知分量多少;车辙颇深,不清楚是否还带了别的。”
杨天洲低头一边拨弄长枪一边插嘴道:“扬子澳离我们今日上岸的地方尚有数里,走到这都能留下残余,量肯定不少。”
“不好办呐,”秦延暮抓起桌上的杯子灌下一口凉茶,难得严肃地皱起了眉,“如果按前两年江子舟要猫冬的习性来看,这东西必是要在落雪前用上的……若是做个最坏打算,那一整车都是……武王城只怕能毁一半。”
“城主有何对策?”
秦延暮苦恼地撑着下巴仰面道:“倒也没甚好想法,一是诱他用,一是让他无可用,可左右都嫌冒险了些……”
杨天洲终于把自己的枪缨捋顺了,心满意足地摸了两把后道:“说起来,我们的辎重也快到了吧?”
拔了针后归辞要搀叶凉月起来,后者告饶般躲了她的手:“我又没瘸,师妹可饶了我。”
归辞没辙地哼了一声,转身替夏世襄把乱糟糟的几案收拾干净,最后索性拽着叶凉月去赤马山上的行脚商人那掂了好几个粗陶的茶杯,散心似的转了半圈才回帐子里。
“师兄方才和白道长说的……到底是什么要命的东西?”
近来天气渐冷,之前还穿着剑野套不怕冻的归辞终于也败下阵来,眼下一进帐篷就先把叶凉月塞进被子里,然后跑去点了炭盆,紧跟着又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自己的披风,还不忘好奇追问之前的对话。
叶凉月慢吞吞压住被角,只道:“你何苦关心这事,扔给城主劳烦不就罢了。”
归辞把自己裹暖了才坐回榻上,拿热水烫了新杯子沏好茶抵到叶凉月手边:“你既说了是要命的东西,那秦城主必定是要想法子毁了,若是派你去动手,总该让我知情罢。”
叶凉月笑着一低头示意自己如今的病弱模样:“说我几旬拿不得重剑的可是你,秦城主若真派我出去你怕是要砸了他的帐篷——猜着便猜着了,何必非要我讲。”
归辞只是抿嘴笑着并不接话,叶凉月兀自撑住下颌回想与江子舟仅见的两面,指甲轻轻在粗糙杯沿刮出细小的噪音:“江子舟……”
他想起自己被扯坏的头冠,倏忽就没了好心情,这边归辞还在等着听他的下文,见半晌都没声,疑惑问道:“……师兄?”
“他烦人的很,以后见了只管动手。”
这还是叶凉月头一回在她面前对他人露出鲜明的嫌恶模样,归辞颇惊奇地一捶手:“莫不是你捡他玉牌那次……”
却见叶凉月似乎不想多谈,裹着被子翻身合眼就要歇下了;见状归辞也只能扫兴地哼了一声,翻身下榻预备去看看桃影——今日轮到素娜去巡山,林舒倾又身份尴尬,也只好由他这闲人走一趟了。
只是她进了桃影营帐不足一盏茶的工夫就慌忙火急地窜出来,随手抓了个七星卫劈头就问:“林舒倾呢?!”
那位怔忡片刻,迟疑道:“营地里没安排住处给他……白日里大抵是待在唐公子那……”
“唐”字都没听个囫囵归辞就运起轻功飞掠出去好远迅速没了行迹,那七星卫目瞪口呆远望她的背影站了一会才无限唏嘘地重新拎起武器继续巡逻;可没走出去十步就见着那四散的灿金气劲居然又回来了,后面还拽着个人,正是满脸呆愣的林舒倾。
归辞杀进唐济云营帐的时候林舒倾正站在夏世襄身边看他给自家师弟换药,刚觉着有风灌进来就被一把薅住了衣领往外拖;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硬生生被拽出去丈许才挣扎着要转身,结果就被一句“桃影醒了”定住所有动作。
等到被甩在桃影帐子门口林舒倾才醒过神来,难得小心翼翼地开口:“她……”
“醒了,在咳血,你看着办。”归辞面色不太好,凑过去压低声音道。桃影没见过她,刚醒就要冲她动手,刚被扣了脉门又开始毫无章法地吐血。桃影先前就有伤,又被林舒倾的毒封住心脉假死昏睡拖了这么些天,本就气血不足,再多吐两口哪里还有命在。归辞直觉是那药的问题,这下人都不敢碰,立刻拽了始作俑者来看。
若桃影此番保不住命,林舒倾怕是更加百口莫辩了。
林舒倾脸色一白,什么都顾不得直接两步抢进帐内;归辞稍稍吐纳几口,这才转身喊住尚未走远的那个七星卫:“桃影姑娘醒了,不过身子太虚禁不住吵,你们这两日且动静小些罢。”
那女子先是点点头,之后又一脸为难地看向桃影的营帐,归辞眼睛一挑,揶揄道:“怎么?桃影姑娘好不容易醒过来,想见见意中人都不行吗?”
面前这人很快红了脸,眨着眼睛结巴道:“自,自然是可以的……不过莫要…莫要……”
她“莫要”了半天也没个下文,归辞闲着无聊有意逗她玩,便道:“莫要什么呀?莫要无礼还是莫要逾矩?待太久是不是还要打出去?”
话音未落林舒倾就撩了帐帘探头出来:“归辞你少信口雌黄,过来帮忙。”
被搅了消遣的归辞回头剜他一眼:“帐子里可什么都有,银针伤药点心茶水一样不少,你别想支使我跑腿。”
“叫你过来就过来哪那么多废话。”
归辞半点不讲究地啐他一口,都没侧身顾及一下自己的武器,直接横着重剑把林舒倾拍进了帐篷。
等到归辞给桃影推宫过血完已是人定时分,她顺势往下一倒利索地滚去榻角给上来表衷心的林舒倾留空地,自己就着个不正经的姿势调息了好一会才爬起来去摸小几上的点心盘子。
然后摸到了一手碎渣。
归辞立时起身怒目而视,只可惜林舒倾忙着冲桃影嘘寒问暖半点没看见。
倒是桃影还有些良心,歉意地笑道:“归辞姑娘大恩,先在此谢过了,先前莽撞无礼之举还望勿怪。”
“无妨,林舒倾之事不急在一时,白道长又非急躁冒进之辈,你不必担心,先好好养伤——不如我去同秦城主说,把林督军交给桃影姑娘看管?”归辞斟了杯凉茶端在手里,笑意嫣然地开口。林舒倾扭头一记眼刀杀来:“你少来捣乱!”
归辞一挑细眉凉凉道:“林督军这火气未免来的没道理,我好心助两位日日相对,怎的就是捣乱了? ”
林舒倾知道自己向来在归辞这讨不到好颜色,现在简直不敢想她还能说出什么更没脸没皮的话,连忙一拱手祭了杀招:“多谢女侠多次相助大恩来日必报,不过眼下时辰不早,掌灯前你师兄可来找过你……”
藏剑女子一脸茫然:“师兄来过?我怎么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吗?”
林舒倾也很是疑惑地指指门口:“我怎知道他找你何事,就你扎针那会我在帐子外面碰见的,我说你还在忙他就走了。”
师兄的性子归辞最熟悉不过,这事听着就不像是叶凉月会干的;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翻身下榻,拎起剑就跑了出去;桃影倚在榻上颇惊奇地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营地里现在可就这么一个藏剑的女弟子吧……拿剑那模样当真是……”
林舒倾替桃影仔仔细细地掖好被角,又绞了帕子把她嘴角的血迹拭净,眼也不抬地道:“看那一身怪力的蛮丫头作甚,你持剑待战的模样不知甩她几条街。”
归辞一气奔回自己营帐却发现叶凉月根本不在里头,心里当下凉却半截,在原地呆呆站了好一会,扭头直冲秦延暮的住处,带着些微杀气的声息裹在夜间山风里一掠而过,压得沿路火把猛一阵明灭。
正坐在白星澜帐内的叶凉月拈着一枚白子突然抬头。
“叶兄怎么了?”
叶凉月没回话,只侧着头又仔细分辨片刻,才搁了棋子起身一拱手:“时候不早,某便不多打扰了,这局……留待下次可好?”
白星澜并为此察觉出什么不妥,只垂手道:“倒也是我欠思虑,叶兄有伤在身,还是早些休息为好——南屏行将入冬湿冷甚重,下次还是换我去叶兄帐内叨扰罢。”
叶凉月眼睫微动,末了也只是点头道别,出了营帐就立刻转向武王城。
叶凉月赶到秦延暮住处时正撞上剑拔弩张的场面,就穿着寝衣随便裹了件厚披风的秦城主一见正主到场腰杆都直了几分:“叶凉月可在这呢,归辞你要再信口开河胡乱诽谤,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武林天骄……”
秦延暮狠话还没撂几句归辞就直接扔剑转身去扑叶凉月了:“师兄你去哪了?!身上还带着伤就给我在帐子里好好呆着!晚上这么冷染风寒了怎么办!”
叶凉月见归辞一副慌乱又凶狠的模样也不知她是以为自己去了哪,只好抬头拍拍她的肩膀安慰:“我刚才在跟白道长下棋,你……”
他抬头拿眼神示意了一下目前看起来非常不对劲的场面,秦延暮被搅了安眠,一叠声冲叶凉月控诉:“叶凉月叶公子!管管你家师妹好吗!找不到人就一口咬定是我把你踹去对面山头给江子舟添堵,怎么解释都不听她到底想干嘛!要是我真的派你去了陶塘岭,她是不是就要把我切碎了挂在武王城门口?!”
叶凉月略一皱眉,归辞确认师兄无事已经冷静下来,干脆利落地跪在秦延暮面前一叩首:“今日无礼冲撞城主,归辞在此认罪领罚,万望城主不要迁怒师兄。”
秦延暮被她这坦荡模样噎的半天都说不出话,干脆不管她径直去问叶凉月:“你跟白星澜谈的如何?”
叶凉月正弯腰把归辞扔在地上的轻重双剑提起来,空着的右手无意识拈弄了一把,茫然道:“桃影都醒了,还有什么可谈的?”
秦延暮还没反应过来这话什么意思,直挺挺跪着的归辞突然抬头接话:“所以师兄之前去桃影的营帐,其实是找林舒倾?那你怎么什么都没说就……”
“嗯……见你久未回我就去找夏世襄换药,路上碰见杨天洲,说秦城主想找林舒倾谈谈。我当时看他脸色就知桃影已醒,所以也无甚可谈了。”
归辞发现全是因为林舒倾错判一句让自己疑神疑鬼闹了这么一场,脸上霎时就有些挂不住,尴尬的脖子都红了一片,当即又向秦延暮行了大礼:“今日……皆因在下行事鲁莽不加思虑,冒犯城主至此实属大错,在此先自请杖刑三十谢罪。”
秦延暮心说要不是你师兄跑去林舒倾面前又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哪里会闹成这样;不过面上还是干咳一声板着脸道:“胡闹什么?三十杖下去你就能趴着过年了,我才不让你逃入冬前那一仗;去马厩刷三天马,这事就算了。”
他说着就突然扭脸打了个喷嚏,当下也没了跟把师兄当鸡仔护着的归辞继续纠缠的心思,挥挥手示意快滚就直接扭头进去了。归辞趴在地上嘟囔了一句“差点被师兄吓死”才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拽着叶凉月的袖子不放。
“师兄我饿死了,帐里还有吃的吗?”
tbc
对了,搞个小彩蛋给大家:
这篇文有一个主角光环金手指,如果有人猜出来我就写个番外,甜的(蜂蜜甜,不是血甜,信我)。
没人猜出来的话就……(微笑
答案下章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