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默】致被通讯稿催生的爱情

2018年度作死计划(15/37)

六月啥都没写丢死个人……感觉今年是完不成了,嘤。

梗由织田老师提供,然后我特么又把谈恋爱写成了群像日常……有毒吧!

今天也在恬不知耻继续造雷的我。

大学paro,时间线混乱,满场ooc


以上。




【杏默】致被通讯稿催生的爱情

        “金秋十月丹桂飘香,在此天高气爽的丰收时节,我在此宣布!九界大学秋季运动会!正式开始!”

  ——毫无廉耻心站在主席台内侧角落的树荫底下发表运动会开幕讲话的黄姓校长已经被全校学生在心里骂出了一百二十种死法。

  有本事定运动会时间有本事亲自出来领教一下这见了鬼的紫外线辐射啊!!!躲在树荫底下还打伞算什么男人!!!

  

        今年的秋老虎反扑格外生猛,明晃晃的太阳照得人都不能睁眼平视前方;杏花君双手都占着没法遮阳,只能闷头一路捡着树荫走走停停,等到了医疗点的凉棚放下东西,他一摸后颈都觉出些干痛来。在这蹲点的同学看起来也很是凄惨,鸩罂粟正面尚还仪容齐整,后背已晕出一块湿印,千雪孤鸣似乎是去冲了冷水,浑身都湿溻溻的,他转头见杏花君来了简直两眼冒光,飞奔上前一头扎进冰袋堆。

        “嗷嗷嗷好冰!!”

        “千雪你慢点别给压破了!”

  鸩罂粟揪了个冰包出来给眼前这位扭伤的运动健儿敷上,一面老妈子似的絮絮叨叨:“岳灵休我知道你信奉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是麻烦你下回跟南宫恨生死竞速之前先看看鞋带系好没,为这事被他嘲笑到毕业你丢不丢人?”

  千雪一手一个冰袋捂在自己脸上,讲起话来嘟嘟哝哝的:“……我说怎么刚才老远就听见有人笑得格外中气十足……”

  岳灵休自知理亏,挠着脑袋讪笑道:“小鸩我错了……”

        “行了行了别在我这赖着,病假条给你写了,找不着别小楼扛你就自己蹦跶回去,这一个星期都老实躺着不准瞎跑!”


  杏花君拎着藿香正气水给附近的工作人员都塞了一瓶,转回来疑惑道:“就你们俩啊,温皇呢?”

  说起这个,同寝室的千雪孤鸣大大的哈了一声:“他瘫了。”

  这个表情很能说明问题了,杏花君嫌弃地啧了声:“心因性短时下肢瘫痪可是医学奇葩,你干脆拖他去搞研究吧。”

  学校运动会参与要算活动分,摆明逼着大家都要到场,他们这些学医的好歹还能借着场外医疗服务的由头蒙混过关,不必在露天炙烤下的操场上蹦跶,可守在操场的医疗点小棚子里也没多好过。

  去年值班的温皇十分不要脸地关门反锁大开空调专心睡觉;结果愣被东瀛交换生赤羽信之介一脚踹醒了——要不是他手里还抱着中暑晕过去的雨音霜,怕不是温皇就要折在当场。

  结果年底十大冷门新闻评选,赤羽跟霜没成情侣这事居然榜上有名。


  又胡扯几句闲话之后杏花君终于打算先跑路:他从空调房里出来还穿着长袖,虽说能防晒可现在也实在闷得难受。医学院的体能希望千雪孤鸣同学身负三千米重任,据说还有亲属要来全程围观,绝对没可能提前退场;班长鸩罂粟是医疗点的负责人更不好擅离职守,不过他倒是没什么苦巴巴的神色,趁着现在没伤员正清闲,后颈垫上冰包做了个小憩的模样,朝杏花君挥挥手道:“没事,你回去歇着吧——下午四点散场之前你记得交三十篇通讯稿给我就完了。”

        “什——什么玩意?!”

  鸩罂粟眨眨眼,露出个“就知道你们都没看校运会通知”的表情,晃着自己那杆小秤慢吞吞道:“就是通讯稿呀,赞扬本校运动健儿在田径场上挥洒青春汗水抒发人生理想的,通讯稿呀。我们班的任务,至少三十篇。”

  杏花君头发都要炸起来了:“为什么就要我一个人写?!”

  鸩罂粟抬起脸看他,一派理所当然:“班上没报比赛项目的人只有你和温皇,可是他都心因性下肢瘫痪了,一高兴再瘫个胳膊,不也挺正常的嘛。”

        “……”

  杏花君沉默着把鸩罂粟的小身板来回打量了好几遍,眼里写满了“就你这药罐子还能报项目骗鬼去吧”的不信任。

  鸩罂粟再次无辜地眨眨眼:“各服务点负责人都不用再额外报比赛项目了,杏花君你不知道的吗。”


  杏花君站在树荫底下,认真思考把温皇暴打一顿能不能让他瞬间康复爬起来编通讯稿。

  结论当然是,不可能。

  在心里狠狠唾弃过拍板校运会的校长和懒鬼同学之后,他准备认命地爬回医务室搜稿子开抄。爬了两节台阶一抬头,就见水泥砌的观众席最高一层孤零零坐着个人。

  此时日头升的愈高,稍稍抬眼便是满目刺白滚烫的炽光,那人却一身长袖长裤的被拢在操场外头高大的法桐阴影内中,一手支颐一手握笔,膝盖上摊着个本子大概在写着什么。脸非常好看,脸色却非常难看;颊上几无血色,又宛如忍受着什么一般紧蹙着细长的眉,眼神都散乱着没有投注在笔尖,近乎是无意识地在动着腕子。

        ——脸色苍白,注意力涣散、动作不协调,再配合这种地上能煎蛋的破天气……

  杏花君心里咯噔一下,三步并作两步蹿到那人面前,双手一搭肩膀喝道:“同学你没事吧!”

  任谁神游太虚的时候被来这么一下都得吓着,原子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金棕的眸子在纤长的睫羽下闪烁了两下才缓慢上挑望向来人,声音里满是山雨欲来的不悦。

        “干什么?”

        “同学你是中暑了吧,脸白成这样讲话都在飘……怎么样还能起来吗要不要我扶你去医务室?”

  那人眼神冷淡如刀把杏花君上下一刮,推开他的手就要起身去捡滚远的原子笔;未料人还没站直就是一个踉跄,膝盖上的本子跌了下去,白纸上竟还是整整齐齐一片方块。杏花君赶忙伸手揽住,胳膊上一吃力就发现这人是干脆晕了过去。他一只脚还踩在下头的台阶上,不好使劲又没法换姿势,手忙脚乱了好一会才右手抱牢腰、左手抻得老长把这人仅有的随身物品捡起来。

  封皮上几个字端正中透出一点锋利的意味来。

  哲学系默苍离。

  

        杏花君背着人走了两步终于发现了不对。

        ——这个默苍离手凉成这样,根本就不是中暑啊!


  就算不是中暑,人都晕了总不能扔着不管;杏花君累得满头大汗回了医务室,踹门的动静直让茹琳以为传说中的赤羽又来寻仇,转出来一看才松了口气。

        “师兄你上哪捡个这么好看的男人回来?”

  茹琳帮着杏花君把人安置在床上,还颇好奇地拿手戳了戳;后者歇了会气冲她摆手:“别瞎说,不知道是中暑还什么总之操场上晕过去了,你瞅瞅看是不是挂个水,我去洗把脸……”

  师兄妹对着默苍离研究了好一会,怀疑兴许是低血糖闹的,最后决定无功无过先挂个葡萄糖等人醒了再说。茹琳午饭前还有个标枪的比赛,不得不喷了满头满脑的防晒隔离英勇就义一般出了门。杏花君守着八成准备睡过午饭的病人,愁眉苦脸地在网上翻各种陈词滥调的运动会通讯稿拼拼剪剪地抄了一堆自己都没眼看的玩意。

  默苍离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响了三声,杏花君果断掏出手机按了接通,里头传出来一个慵懒的女声:“班长呀,您在哪呢?学生会又要查出勤了哦!”

        “你好,我是——”

  那头停顿片刻,女声猛然拔高:“默苍离什么时候找了个男人?!!”

  这一声让杏花君呛得不轻:“我不是我没有你们班长晕倒了人在医务室!再见!”

  他握着电话好一会都没回过神来,只下意识觉得这脑回路跟他师妹有的一拼。

        “多谢。”

  就这愣神的档口,床上那位睁开了眼睛。默苍离环视四周再看看自己手背上的针头,然后朝屋里的另一个活物进行了理所当然的问候。

  杏花君这次是真被吓着了,他手上一个哆嗦,手机掉在了被子上。

  默苍离绝不承认这是报复。


  拎着两人份午饭回转的杏花君在走廊上跟一个怒气冲冲的小矮子擦身而过,他侧身用肩膀顶开医务室摇摇欲坠的大门,朝外头比划了一下:“该不会又是来看你笑话的同学吧……多大仇啊?”

  杏花君去食堂前就是接电话的那位率先“探视”,打扮妖娆的女性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站在床前,刻意俯身打量班长苍白的面容,娇笑着调侃他写个通讯稿就晕倒,默苍离瞥她一眼,只落了“狼朝宫禁录”五字,愣把人堵得干笑都差点绷不住扭头就走;倒是没想到眼下又来一个。

  默苍离喝了一口玉米粥,淡淡道:“不用理会。”

  杏花君嚼着煎饼应了一声,半晌又忍不住道:“……你那本,都写的通讯稿吗?”

  说起这个默苍离的脸色又糟糕了起来,他伸手按了按额角道:“杏花,别提醒我被迫写过这种见鬼的东西,头疼。”

        “不准喊杏花!好了好了最后一句,把你写的借我抄呗?我还剩一点就完事了,网上那个激昂热血的小学生路数我抄着犯恶心……就当还我这么热的天还大老远背你回来的恩情咯。”

  默苍离倒是没想到杏花君要说这个,他捧着碗扭头去看桌上扔着的那一摞在处方笺背面涂画了一大片的东西,罕见地觉出一点困惑。

        “杏花,桌上那堆……是你之前写的通讯稿?”

        “都说了……哎算了,对啊怎么了?”

  默苍离捏了捏鼻梁,再次确认自己没眼花:“杏花,我只是头一次知道医科生还有速记密码课程。”

        “我们全班字都这样还真是对不起了啊!”

  遥远寝室里的温皇突然打了个喷嚏。

  

        第二年校运会,默苍离成功逃离通讯稿和学生会点名地狱。

  杏花君直接给他写了紫外线过敏病历。



ps

  后来杏花君终于知道默苍离容易晕的毛病怎么来的了。

  不是低血压也不是低血糖。

        ——平板玩太多,颈椎不好。

  那为什么运动会那天没见他带平板?

  大晴天大太阳底下亮度再高也看不清屏幕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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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8.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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