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热的睡不着,xjb写的
自己都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
tag按时间段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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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秋露未醒的时候,万朔夜的梦里总有钟摆。
那本不是寻常易见的东西,许是朦朦某次路过茶楼,曾瞥见远行归来的客商向众人炫耀形制迥异的西洋座钟。
细伶的铜杆缀着并不相称的圆,规律又刻板地在镶了琉璃片的匣中摆动,比针尖上悬悬欲滴的血牢固,比枝条下吊挂的人影吵闹。
其实也没有那么相像,若以坠落的预感作为分野,钟摆还不如深秋枝上的残瓣来的形似;但事实是劲风折蕊片刻不曾入梦,齿轮渐次咬合的陌生响动反倒成了秋露安静睡颜的底色。
钟摆下缘薄似刀锋,规律又刻板地反复划开旧伤,磋磨出一点粘稠的心血供他尝活着的味道。
万朔夜长久凝视着爱人昳丽的面孔,不太确定自己是在期待哪一种坠落。
惯性在日常琐屑里磨损至无,簧片松弛得不可挽回,遗忘与背叛同义——总要有一只手来拧紧发条。
怠惰的生物不被允许习惯疼痛,刀痕理所当然一再向下。
锋芒触底只是时间问题。
聆秋露醒过来的时候是晚上,她妆容齐整的坐在镜前,露出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
“朔夜,好久不见。”
万朔夜在梦里睁开眼睛。
钟摆停了。
end